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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书推介——《妈妈值多少钱?——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为何不计薪酬》

2012-12-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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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妈妈们是幸福的。孩子的降生与健康成长带给她们成就感;国家和社会的褒扬令她们身心愉悦,美国前总统西奥多·罗斯福曾赞道:“对社会来说,贤良聪慧的母亲比最精明强干的男人更重要;她的事业比任何无论多么成功的男人的事业都更高贵,对社会更有用。”

但是,美国的妈妈们也有很多伤心事。洛娜·文特对此深有感触。

1997年,通用电气金融服务公司的总裁加里·文特要和当了31年全职妈妈的妻子洛娜离婚了。加里同意从近1亿美元的家产中分给洛娜900万美元作为赡养费,洛娜则要求得到一半家产。

洛娜认为,她要的不是钱,而是公正。婚姻中的双方是平等的,不管他们怎么分工,都有权平等分享果实。加里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事业上,每周工作近90小时;而她则抚养两个女儿,承担所有家务。所以她应得到家产的一半。

加里说,他也想让洛娜在离婚后能过上非常舒适的生活。言辞间好像他在为一个被辞退的忠实老仆安排体面的退休生活。

加里的律师爱泼斯坦更是直接将洛娜与仆人相提并论。他比照保姆、厨师和管家的时价,计算出洛娜31年的家务劳动约值200万美元,远低于加里同意给付的900万美元。

依据法院最终的判决,洛娜只得到了2000万美元的家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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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娜的这个伤痛只是美国的妈妈们的诸多痛苦之一。在当今美国社会,婚姻关系仍不是经济上平等的伙伴关系。如果妻子离职,在家打理家务,支持丈夫的事业,她并不能在家庭中享有真正的平等。美国50个州中,有47个州没有明确给妇女拥有一半家产的法律权利。

让妈妈们更郁闷的是美国社会中随处可见一个自相矛盾的现象:承担养育之责的人普遍都受到惩罚。没人鼓励她们去肩负社会公认的至关重要的养儿育女的工作。人们珍视家庭的价值,却无视建设家庭所需付出的劳动。美国的法律、政府和商业组织的政策都没有体现美国人所宣扬的价值。

首先,身为母亲,女性面临的经济前景不容乐观。

劳伦斯·萨默斯等着名经济学家都认为,在现代经济中,叁分之二的财富由人的技能、原创性和事业心,即“人力资本”所创造。所以,生儿育女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。

按理说,那些尽心尽责养育子女的妈妈们是经济中主要的财富创造者。然而,有固定工作的女性,一旦有了孩子,就会被迫减少或放弃工作,以致收入锐减。对于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国女性而言,该项损失高达100多万美元。她们将其戏称为“妈妈税”。一位具有爱心的全职母亲承担着照看孩子、做饭洗衣、辅导孩子功课、采购及维修等十余项工作。据估计,即使在先进的工业化国家,耗费在照料孩子等无偿家务劳动上的时间,至少等于市场有偿劳动的一半。

其次,政府政策也根本没有把照看孩子的无酬劳动界定为工作。在美国,保姆是从业者,可以享受社会保障;而全职妈妈照看孩子没有酬劳,不被视为从业者,就挣不到社会保障的积分,从而被剥夺了本来有权享受的社会保障,无权享受失业保险或补偿。几百万美国妇女因此退休收入少了几十亿美元。做全职妈妈成为老年女性贫困的最大诱因。美国的全职妈妈的养老金比男性少,也比无子女的女性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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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妈妈们的艰难处境只是全球的一个缩影。其实,很多国家的妈妈们都身处相似的困境。

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曾在1992年提交的一份报告中,呼吁修改现行的“社会契约”。现行的“社会契约”认为,妇女能作为全职的竞争者进入劳动力市场,同时兼顾另一份无偿工作,即照看家庭和孩子。过去的30年已经验证了这种契约是荒唐的。应在有偿和无偿劳动的安排上作结构调整,为育儿工作创造条件。

联合国1995年的一份报告也指出,主妇干活多,对社会财富的分享却少的不成比例。“在全球范围内存在着一种无意识的共谋,即贬低家庭主妇的劳动及其对社会的贡献。”它建议“应该平等分享社会劳动的全部成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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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·克里滕登对妈妈们的艰难处境有切身感受。她既有成功的职场经历,又当过全职母亲。她全职工作了近20年;从1982年起做全职妈妈。

克里滕登认为,虽然母爱是世界上最可再生的资源,但有充足的理由应终止对妈妈们的劳动的无偿占用。为此,她悉心撰写了《妈妈值多少钱?——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为何不计报酬》一书,呼吁全社会关注妈妈们的处境。她通过对各国父母们所作的数百次采访,以及对经济学、社会学、公共政策等长达5年多的研究,揭示了母亲们劳动所创造的价值与所获回报之间惊人的差距。

克里滕登指出,家庭和全球经济都是典型的无偿受益者,它们都受益于付出了劳动,却没有或很少得到报偿的妈妈们。妇女获得平等的公民身份的唯一出路,是整个社会都参与培养每个人都需要的“公共产物”,即茁壮成长的儿童,未来的、有生产力的、遵纪守法的公民。妇女们必须坚持,育儿和早期教育再也不能依靠便宜的或免费的劳动力了。所有免费揩油的人,从雇主到政府,从丈夫到社区,都要齐心协力,让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成为全国优先考虑的事务,成为一份好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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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本书中,为了让政府、商业组织、社区和丈夫在“人力资本”生产过程中恪尽职守,克里滕登提出了很多切实可行的建议。号召全社会协力解决母亲们的价值问题。

例如,克里滕登认为法国解决“妈妈税”的经验值得各国政府借鉴。在研究中,她发现,法国是“妈妈税”最低的国家。法国的福利开支占骋顿笔的比例是美国的两倍,即29%:14%。这些开支大多用于资助母亲和儿童。每个法国母亲无论贫富、婚否,都享有儿童免费医疗和现金补贴。补贴由母亲支配,可用于雇佣保姆。3岁的孩子都能免费上世界上最好的学前班。这些福利加上一年的带薪产假,使法国妈妈能够轻松地既照看幼童又继续工作。

克里滕登还建议,商业组织应让父母都得到带薪休假一年。该措施能使婴儿保育、家庭收入、父亲与子女的情感联系以及夫妻的经济平等等诸多问题都得到改善。费用由雇主和雇员交给国家的养老保险金和社会保险税等支付。商业组织还应缩短工作时间。由于父母无权按照学校的作息时间调整工作时间,每天约有700万美国儿童留在家中无人照看。而瑞典的父母可以一天只工作6小时,直到孩子8岁;荷兰的法定工作时间为每周36小时,劳动者有权每周只干4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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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书初版于2001年,克里滕登在书中所描述的美国妈妈们的生存境况是否已经有了改观?一个新近的、广为人知的新闻对此作了回复。2012年7月,待产中的雅虎颁贰颁梅耶尔女士在媒体上公布:“我只会休几周的产假,而且我还会在休产假期间继续工作。”由此可知,本书所呈现的美国妈妈们的艰难境况仍然鲜活地普遍存在着,克里滕登十余年前探讨的社会问题依然亟待深入研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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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璐撰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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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妈妈值多少钱?——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为何不计薪酬》中信出版社?2012年4月第1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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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介绍

安·克里滕登,曾任《纽约时报》记者、《新闻周刊》金融栏目作家及颁叠厂新闻的经济评论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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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书目录

第一章 我们的现状

第二章 不做声的同谋

第三章 母亲的劳动被蒸发了

第四章 真正的“看不见的手”

第五章 妈妈税

第六章 家庭生活的小秘密

第七章 妻子价值多少?

第八章 谁是家庭收入的真正主人?

第九章 出钱养孩子的是谁?

第十章 福利国家对体贴国家

第十一章 你喜欢的最艰辛的工作

第十二章 未来将发生的事故

第十三章 “这是她的选择”

结语?怎样既把孩子养大又不让女性吃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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